而在家中她虽过得衣无忧,却未攒什么零用钱来, 即便有些积蓄, 不过杯车薪。况且, 这次耶娘将她看得很,再没有机会与李容渊见一面
唯一一次,阿素向忽然登门的姜远之打听,却从他讳莫如的表中探听不一丝消息来。而且那次姜远之与阿耶谈了很久,阿素总有些不好的预。
这些天阿素察觉自己的也有了些细微的变化, 虽尚不显怀, 但每日晨吐却折磨得她清减许多,原本圆的小脸如今颌尖尖,惹人怜。
安泰看在中, 急在心上,每日为她补调理,连医官都换了好几茬,也不见好,只许她静养休息,更不许她迈房门一步。
靠在隐枕间,阿素轻轻抚着小腹,薄薄的肌肤正育着一个鲜活的小生命,想到此她只觉得心中柔许多。
想来前世她也是在景云二十七年嫁,不过那时是盛夏,阿耶离世,阿兄远行,她被四个嬷嬷扶着上了婚车,束缚在厚重的婚服中颠簸了半日,黄昏时方到了景云帝为她与李容渊新赐的府邸。
浑浑噩噩行了礼,那些宾客在喧哗什么阿素一个字也未曾听清,直到被送新房,她僵着的也未曾放松来。攥着纱扇跪在榻上,阿素等了许久方听到外间声响。
沉稳的步伐在屏风前停驻了许久,阿素心中发沉。这婚事原是阿娘主定的,他心中许是不愿的,即便他们幼时有些谊,也都是过去的事,若他要她独守空房,她也毫无办法。
然而还未待阿素反应过来,已有人大步走到近前,边的喜娘慌忙将她挡在后,却被一把挥开,好在这时间已够阿素以扇掩面,只是透过薄薄的纱扇,隐约能望见他英的眉目,阿素忽然有些羞怯,微微低。
喜娘很快端来合卺酒,杯而饮的时候衣袂牵连,男气息混着白檀的香气漫了上来,不知是还是酒力,阿素的面颊有些发,她悄悄抬眸望了他一,发觉李容渊也正在望她。
他似乎饮了不少酒,眸颇,说不兴还是不兴。阿素仓皇垂睫,纤细的手腕却忽然被握住,李容渊的动作颇有些暴,撕开她的婚服,将她从厚沉的重衣中剥了来,喜娘见状即刻退,她顿时手足无措,攥着衣襟慌忙缩向榻角……
模糊的回忆被蓦然传来的声响打断,阿素恍然抬眸,正见元剑雪走房,望着她面上带着犹豫,低声:“有件事,不知该不该告诉你。”
阿素惊而抬眸,一颗心却向沉,她直觉这事是与李容渊有关,沉声:“阿兄莫瞒我,可是有了什么变故?”
元剑雪叹了气,在她畔坐:“本不想扰你,只是我担心这件事你若是从旁人得知,恐更忧心。”
见阿素屏息望着他,元剑雪也不绕弯,直言:“还不记不记得,当初吴地之,九殿曾悄悄命人领百条快船,携辎重了吴地,其中的粮草是送与阿耶,而甲兵则悄悄援助叛军。”
阿素,只听元剑雪低声:“如今这事被人查实告发,中书令崔泯忽发难,联合与他亲近的监察御史写了弹劾的奏表,今日朝会后九殿被唤紫宸殿,名为留中,实为禁。”
阿素一惊,万万没想到事竟演变至此。见她惊惶,元剑雪又宽:“好在他们尚无实据,不过两方僵持,看陛取信于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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