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上皆有泪痕。
望见元期,安泰的面也苍白一瞬。鲜于通则伏在地上,元期望着他,沉声:“县主的究竟如何?”
鲜于通此前得了安泰的吩咐,不敢说,元期面愈沉,一便望见案上他写了一半那张药方。
安泰想拦也拦不住,元期已取过那张药方,他谙药理,不过看了三行,便已明白了。
他住药方的手指有些发白,面也是极沉的,阿素从未见过阿耶这个样,安泰也未见过他生如此大的气,赶将畔人皆屏退。
见元期走到榻边,阿素原以为他定是要重责自己,苍白着脸,低着,不敢说话。安泰忙起拦:“夫君勿恼。”
却没想到元期撩开帐幔坐,将阿素揽怀里搂着,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像是心中极痛,低声:“告诉阿耶,谁欺负了你。”
阿素轻声:“没……没人欺负我。”
安泰听元期声音发沉,急忙央求他去外间。阿素在幔帐中呆呆的坐着,隐约听得见耶娘在外叙话。
她听得元期的绪似乎有些激动,安泰这时反镇定来,叹:“小声些罢,不愿意又如何。”
元期怒:“她才十五岁!”
在外间不住踱步,元期沉声:“竟得去这样的手,还不知先前乖女受了多少苦。”
安泰心里也痛,但她本不愿逐走德妃,此时更明白有件事是当务之急,不由急促:“原本我们要是应这亲事,也不至于这么为难,如今可怎么弥补?”
元期冷:“弥补?错得离谱。”
见他怒意犹盛,安泰轻声劝:“那要如何?过些时日月份大了,越发瞒不住,你让宝儿以后……”
阿素从间屏风后走来,低声:“耶娘莫为我生气吵架,是女儿不肖。”说罢伏地叩首。
见她小脸儿苍白,鞋履也未穿,跪在地上不肯起,便是有多大怒气也化作怜惜,元期走过去将她打横抱起,送回室躺好,叹:“阿耶怎会生气,心痛不及。”
他的声音极怜惜,见阿素犹自惊惶,握住她的手,安抚:“不怕,原本咱们家便冷清了些,日后人多些闹。”
见阿耶竟愿意接受自己的孩,阿素一时间惊喜异常。元期抑怒火,一面宽,一面哄她睡。阿素倒真有些困乏,渐渐沉梦境
再醒来时耶娘皆不见,青窈端了药盏来,轻声:“是安神养气的,县主用些罢。”
阿素咬牙将那苦药喝了去,顿时神了许多,她怔怔捂住小腹,埋在膝盖之间。
了半刻神她终于打定主意,挣扎起,走到到案前,提笔写一封信封好,郑重与琥珀,沉声:“你将信送到丰乐府,请他……请魏王到慈圣寺中一见。”
琥珀应了,阿素又叮嘱:“切不可让人发现你行迹。” 琥珀仔细将信收好,轻声:“娘放心。”
望着琥珀远去的背影,阿素忽然张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