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小声:“所以你转便走了,连一片衣袖也不留给我,我还以为……还以为你讨厌我。”
元期闻言微微叹息:“我是真希望,他能接了去。”
元期叹:“比之虎符,我更舍不得我的乖女受苦。”
她急急攥着帕,似极忧心,越是了解李容渊,安泰越知此事恐怕并非如此简单。元期却握住她的手,淡淡:“莫急。”
元期眸沉,又听安泰轻声:“自然还是终要夫君主,可这事要怎么圆?”
安泰攥着他的衣襟,试探:“那次,是我们第几次见面?”
元期望着她,叹:“因为,他要向我们讨一件更宝贵的东西。又拿得准我们受了恩,不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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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靠在榻间,元期望着安泰有些憔悴的面孔,抚着她的手轻声:“辛苦你了。“
想到李氏皇族历代帝王,安泰再说不话来,也只有她的阿娘窦太后那样的魄力,才能于后中立稳基,而她养大的女儿,自然没那样的手腕。
见他似已拿定主意,安泰忽然又有些不忍,犹豫:“其实我瞧着,他们倒是投意合,往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她抓住他的手,不依不挠追问:“那我们第一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安泰顿时急:“夫君不在之时,我已应允了小九,这可如何是好?”
元期望了她一,冷淡:“既然忘了,为什么要我告诉你。”
安泰从未如此忧心,元期将她揽着,怅然笑:“我们也是打年轻时来过,今日见了他们,如何不懂?也非我不疼女儿,只是我们能护她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总要觅得良人,才能托付。”
果听元期冷:“那日折了枝给你,你却期期艾艾地问郎君姓名。”
安泰轻声:“夫君说的是,阿素?”
安泰知是问不结果了,心中却如有只小爪在挠,只能低声解释:“上巳见你一面,我便如同失了魂魄,却如何也打听不到你的姓名,直到禁苑那次,你与诸兄打球,我与阿娘一起又见到你,方知原来你便是元期。”
安泰惊:“这又是为何?”
安泰默然,窦太后晚年得女,其时后已平,她幼时未曾见到过闱倾轧,但兄的后总是见识过的,尤其今日氏之祸。而今日之后李容渊自非昔日可比,他面前的路也越发清晰,自是通向寰极的那条,若如此,那阿素……
从此眉间心上,念念不忘。
“第三次”,元期淡淡。
安泰试探:“那次是不是
元期不答,安泰兀自沉浸在回忆里,忽然有些羞赧:“那时人群分开,你递给我一枝,我一抬,便在想,世间竟有这么好看的人,芝兰玉树,简直像是从画里走来的。”
这还是元期第一次与她提起当年,想起在大理寺狱他的那番话,安泰一颗心又冰凉,伏在他怀中怔怔:“原来,那年上巳洛边,不是我第一次见你。”
走得十分顺利。安泰忽然有些理解元期,将整个西京都在手中,便再不用担心如以前那般受人欺凌。
元期却微微摇:“少年夫妻也有白首陌路,更何况最是无帝王家。”
安泰怔怔望着元期,此前她从未想得这么多,却听元期轻声:“我们的女儿打小乖得很,天纯良又未经过什么风浪。太兴中藏着多少血腥,耶娘如何忍心将她送到那见不得人的去。”
待到将元期扶回卧房,请府中供奉的医正来诊过脉,确定他已完全无碍,安泰才放心来,亲自伺候他洗漱。
炭火烧得很,安泰俯悉心为他拭去额上细汗,却忍不住心中疑惑:“夫君今日将虎符给小九,是要试探他?”
第二次自然是那夜。原来在上巳边,她对他动心的那刻,他们竟已有了肌肤之亲……只是她却没认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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