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泰:“你是……如何得知此事?”
闻听阿娘语气郑重,想来无论如何也不会将姜远之赶走,阿素无法,只得跟在她后一同去书房,有心要听一听他究竟有什么事。
阿素怔怔了会神,方觉时日不早,起穿好裳裙,这才唤人伺候。简单梳洗之后起往宣徵殿去请安。
再醒来之时已天光大亮,阿素拥着被衾,艰难起,发觉李容渊已经离开。今日是朝日,延英殿外唱籍到,他自是不能缺席,虽知如此,心中却微微有些失落。
安泰微微一笑:“远之与我们家有些亲故,说起来,还是你的表兄。”
李容渊生在中,既为万乘之尊,便是这太兴真正的主人,中路自然比她更熟,阿素并不担心他被人发觉,只是忽然有些好奇,前世他的后半生,究竟是如何渡过的。
安泰忧心忡忡:“怎会如此,这么大的事为何京中竟一消息也无。”
阿素一惊,连手中的帕也掉在地上,试探:“他……他也知此事?”
阿素到姜远之探究的目光在她上徘徊好一会方离开,刚舒了气,却听他沉声:“吴地战事吃,郡王与衍起了分歧,果然未及奏报朝廷,衍便切断了路的粮草供给。”
阿素也极好奇,然姜远之却打断安泰,淡淡:“现在不是说此事的时候,郡王离京前与我曾有约定,若是真有这样的况,便从宁州转运粮草,我已安排好辎重车辆,只是过朗月关时需要一过所。”
安泰沉片刻便应:“这也是无法之法,
安泰抚了抚她的乌发,叹:“你还小,不懂这些,远之轻易不登门,忽然来了,必然是有大事。”
李容渊仔细将她上襦的衣襟拢好,又将她放倒在榻上,淡淡:“睡吧。”
用过早膳之后安泰方携阿素回兴坊。母女二人乘的青盖车刚到王府,阿素便见另一人也在王府门前了,仔细一瞧,却是姜远之。
安泰闻言既惊又喜,原来元郎早已有了应对之策。却又听姜远之:“然而私调粮草便有谋反之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如此行事。”
可以料想,以他之才能,治定然是清平盛世,文治武功之极。虽失元后,自可册立纳娶,另迎新后,绵延嗣。如此,重历一世,于李容渊而言便是尽归于零,为何如今竟似甘之如饴。
阿素在心中断定姜远之不是什么好人,挽着阿娘的手,撒:“我一也不喜他,我们不留他在家中客了,好不好。”
然而更令她意外的是,阿娘竟似与他相熟,了车安泰携她步府,对边的罗史吩咐:“请姜公到书房来。”
姜远之:“要再过一日,官报才会送到,然而那时陆的粮草便又少了二分。”
笑,然语气却不容抗辩,阿素知,多半是要不回来了。她气得极了,狠狠抬起手,却早没了力气,落在李容渊上如猫挠人,倒像是撒,很快便被他捉住了手腕。
阿素堵着气,如何能睡得着,脆转过去不理他,却被轻柔抚着脊背,知他一直守在边,不知为何,阿素忽然生些安心来。
阿素摇了摇,赶打了个话题岔开,安泰捺疑心命人传了早膳。见阿素吃得正香,悄悄起传了昨夜在瑯嬛阁伺候的四位人,问完话之后心中愈沉。
姜远之一气说完了这番话,阿素心中一沉,抬眸见阿娘也攥了帕,就知他来一定没有好事。阿素曾隐隐担心衍会对阿耶不利,却未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
阿素不禁好奇:“阿娘识得他?”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阿素拾起帕,低声:“原来……他也不姓姜。”想到前世姜远之所为,阿素愈发不满,看来他着实藏不。因心中不喜,又见到到他无故来登门,阿素不禁小声嘟囔:“无事献殷勤,非即盗。”
安泰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微笑:“还是他来相认,我与你阿耶方知,桓家尚有后人。”
安泰闻言莞尔,拧了她一把,嗔:“一会见了你这位表兄,切不可胡言,没规没矩。”
每次遇到他都没有什么好事,阿素心中一突,不知他在自家门前什么。
安泰已等了她许久,握着她的手仔细端详一番,望见她的青黑,忧心:“可是睡得不好?”
“只是如今也不了这么多,若无粮草,将士饿上三日对上悍的裴家军,只能任人宰割。想必家也正看中这,才了断粮的局。”
然而与阿娘一同迈书房,阿素但见姜远之的目光落在自己上,也微微带着讶异。想必他已听说自己被阿娘认为义女之事,只是没有料到,阿娘竟待自己如此亲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