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元期为左衍为右,看似平级,实则衍掌军权的元期半阶,且元期走路,衍走路陆,负责后勤及粮草转运,看似接应元期,其实为督军,一旦有变,能随时切断粮草,到那时与会稽王正面相对的元期便如同被扼住了咙,腹背受敌。
更可况,衍本为皇后仲兄,此事本因后之雍王而起,然雍王不过受斥被罚禁足,而后的娘家反而受到重用。
阿素听闻这消息的时候自然十分吃惊,连她也察觉其中大大的不妥来,难景云帝竟不知?显然是有意为之。边的同门皆议论纷纷,他们皆是大周未来的栋梁,自然也心存疑虑。阿素向永仙旁敲侧击打听了一番,才知景云帝确已旨,似乎并不把裴家的叛当作一回事,而这样安排,也再无回转的余地。
不知阿耶将如何应对,阿素甚至听闻,他竟是自请去吴地,想到此,不由万分忧心,她想悄悄询问阿兄,却发觉今日元剑雪也未来弘文馆中,心中更加忐忑。
直到了学,回到丰乐坊的王府之中,见到朱雀时,阿素才听闻景云帝已归还了元家一分曲,而阿耶领兵征的时辰便定在明日。
竟如此匆忙!也不知是战机不可延误,还是要他去赴死。
阿素知,受君命领兵征的将领,安皆走开明门,她在心中了个决定,既见不到阿兄,她便要想个办法提醒阿耶,幕后之人居心叵测,要他小心谨慎。打定这主意阿素这才安心来,此时另有一件要事浮上她心间。
在王府正厅议完了事,阿素与朱雀一同向西苑走的时候,她终于找个个机会,向着朱雀,若不经意:“说起来,女史是什么时候到殿边的?”
阿素知李容渊上定藏着一桩秘密,而朱雀跟随他已久,想必是个突破。朱雀闻言笑:“娘为何对这事好奇?”阿素低,作有些害羞的样,拽着裙的垂绦:“就是……想多听些殿的事。”
说完,她忐忑地望着朱雀,朱雀则一副了然的样,沉片刻,怅惋:“说起来,也快十年了。”
阿素不禁心惊,原来竟如此久了。
耳畔朱雀的声音充满回忆与激,阿素只听她低声:“那时,我不过是绫绮殿的人,因冲撞了淑妃边的嬷嬷,被责廷杖,后押掖暴室,奄奄一息时,幸得殿被赐外居住,于是求了个恩典,将我从里带来,还让我了边的女官。”
阿素了然,无怪乎之前她未见过朱雀,原来她是之中的人。她自知凌绮殿是李容渊阿娘宸妃居住的室,想必朱雀此前曾在宸妃边伺候,而李容渊是极念旧的人,自然不能看她枉死。朱雀提到的淑妃,便是如今的皇后,只怕朱雀所谓冲撞,也不过是被她发落的借。
阿素隐约听闻,李容渊的阿娘在时虽初封昭容,但是极得,又得一,陛甚,位至宸妃,居诸妃之首,想必早是当时为淑妃的氏之中刺。而在李容渊幼年之时,宸妃被打冷,香消玉殒,李容渊仍圣眷不绝,直至他十四岁阁那年,不知因何怒了景云帝,竟未封王,只赐外居住,这是李容渊人生的极大转折,此时他还依旧念着阿娘殿中的人,无怪朱雀对他如此忠心。
而且若阿素未记错,那时跟在李容渊边的是宦官杨英,伴他的却只有朱雀,可见景云帝之凉薄,竟只许他带一位人离。
阿素怔怔神,却听朱雀在边唤:“娘?”阿素猛然回神,望着朱雀轻声:“那女史可知,殿初开府那年,是了何事,以至于怒了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