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期望着姜远之:“伯父知,若无急之事,你是决绝不愿打扰我们,而若我收到那柄琴无动于衷,你也绝不会上门,所以,若有话,现在便可说与伯父。”
姜远之好安排,即刻传讯与李容渊,约他在平康坊中见面。从中归来一夜未眠,李容渊踏郑妙儿家中之时,正见姜远之眉间一片轻松,想来事皆已办妥。
姜远之默然,他实是知此事,甚至奉耶娘之命未娶,三年前听闻元氏之女夭折,又不便相认,便将此事放了,却没想到元伯父竟从未忘记,只是他说话的时候神似有意,姜远之不由在心中思考。
姜远之走后,元期走正厅,正见安泰与都等在外面,元剑雪最不清楚,因而最好奇,元期知自己有义务解答疑惑,微微一笑:“若要讲你这位表兄的世,可是说来话。“
元期眸:“那你认为,何人可堪?”
如今景云帝视与自己先祖并肩建国的元氏尚且如中钉,对所谓承天命的桓氏又如何呢?大约更是要绞杀彻底,姜远之如此小心谨慎也不奇怪了。
姜远之:“伯父如此明大义,实乃天之幸。”
元氏富有一州,元期知他定有大项开支,且与夺嫡有关,虽如此,并未犹豫,即刻:“待一会我命府中司领你去支取。”
想到此,元剑雪望着姜远之的目光颇有些不同。这家宴持续了三刻,安泰知夫君与远之有话要说,故而宴后便带离开。
待他抬起时,元期叹:“你应知晓,你耶娘在世之时,曾与我约定,若生一男一女,便约为婚姻,十五年前我得一女,可惜年幼夭折,这婚事虽未得成,然而我却将你视若亲。”
姜远之面向他跪坐,郑重叩首:“一切皆如伯父所料,侄儿冒昧,只因事有因。”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元期目光柔和望着他:“你且说来。”
姜远之讶异:“伯父竟不问我何用,又需用多少?”
此言如惊天霹雳,实为大逆不,元期望了他一会才淡淡:“若动兵戈,百姓皆苦,于百姓言,天姓什么并无要,只要有田耕,吃得饱,日能过得去便好。从此讲,复国与否,并不重要。“
姜远之眶微,郑重叩拜:“远之领命。”
元期:“非不得已,你又如何肯向伯父开,你既开,伯父自然不该拒绝。”说完又叹:“你的耶娘皆已不在,以后就把伯父这里当作是自己家,只因如今元家份尴尬,免得惹人疑心,伯父不能留你在府中常住,但若遇什么事,定不要忘记世间尚有亲人在。”
元期知他方才的话不过是个引,接来才是他真正要说的。姜远之再拜:“远之虽承父志,但也如伯父一般,愿辅佐明君,然如今太仁糯,并不堪大任。”
姜远之微微一笑,开:“是来向伯父借些钱。”
姜远之石破天惊:“皇九有不世之材,心智韧,怀天,既可为明君,亦可为仁君。”
元期并未多言,只唤过郑司,命他听从姜远之调遣,应允一切支。姜远之知他是真将自己视若亲,一颗心都起来,也知因份之故,他不宜久留,为元家惹上麻烦,故而与元期对望一样,即刻告辞。
元期未置可否,姜远之抬眸望着他,片刻后却听见他起,负手而立:“那你今日是来?”
姜远之沉声:“那远之便直言,如今皇帝昏聩,佞臣横行,诸皇争权,元家三世据安,为一方霸主,难伯父便没有复国之心?”
三分,却互为姻亲,姜远之既如此小心谨慎,大约便是这三姓皇族中的一支,他自非元氏,又不姓姜,只能是姓桓,若如此,他的先祖桓羽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政权,当真是天命所在。
果然,姜远之望着李容渊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