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长孙泓往吓得一脸死气的王云熙身上看去,眼中的警告之意尤为明显。
但被冠以他妻子的人,此时已被眼前所发生的事吓得魂不附体,她懦弱的一面,彷如一把尖刀刺痛了他的眼睛,余光里的卿如晤,正坐在御座的右下首,气定神闲,好似天塌下来,她也能八风不动地与人对弈,谈笑风生一般。
都是高门大户养出来的嫡女,为什么不用刻意对比,就高低立见了呢?
正因如此,便更坚定了他要牺牲王云熙的念头。
猛然,只听他怒不可遏地喝了王云熙一句,冷声道:“王云熙!进宫前你曾说要给本王一个天大的惊喜,你所谓的惊喜可是这笔本该运到南疆将士手中的军饷?!本王没想到,你竟糊涂至此!今日你便在父皇面前,老实交代了吧!若真是你做的,本王不会不念及夫妻之情,必然会与你一同担着!”
此言一出,王云熙怔住了,所有人都怔住了!
虽说无毒不丈夫,但这种瞬间就能将自己的亲表妹,明媒正娶的妻子牺牲的男人,还是让人不由自主地胆寒起来。
卿如晤看了这一幕,唇便自始至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容真的很淡,就像高高在上的菩萨,对着执迷不悟的众生露出怜悯的轻嗤一般——长孙泓这是要壁虎断尾,弃卒保车了!
他说得到好听,说什么与王云熙一同承担,皇子劫军饷和皇子妃劫军饷完全是两个概念,前者可能落个满门抄斩,后者可能落个半门死绝,若王云熙真的担下了劫军饷一事,长孙泓可就不用死了!
不过尽管如此,卿如晤也觉得无所谓,他这样的行为,反而会让那些原本想在他身上押宝或者已经在他身上押宝但却还在犹豫的人纷纷离去吧,毕竟如果不是疯子,谁愿意跟一个如此丧心病狂的主子?!
那头,王云熙不敢置信地看着长孙泓,一脸苍寂如死,她紧紧咬住下唇,那本毫无血色的唇上,渐渐变得殷红起来。
她,没有说话。
长孙泓心下大急,但还是耐着性子继续开口道:“云熙,若真是你同谁一起谋划了此事,那便认了吧!虽说国法无情,劫军饷乃是不可饶恕的罪过,但本王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妻子一个人承担罪责,无论是生、是死,本王都会陪着你,只要有你陪着,就算是死本王也不怕……云熙,我的云熙,你还这么年轻,可惜,不能陪你到白首了……”
望着长孙泓那张几近狰狞的脸,吐出如此这般不要脸的黑心话,卿如晤一时之间,竟然找不到需要来形容他的无耻。
然而,方才脸上血色尽失的王云熙,此时却红了眼眶红了脸,那眸中的柔情蜜意,浓得化不开,这……这竟是一副信了他的鬼话的样子?
卿如晤心念刚起,那王云熙瞬间一脸的决然,起身跪到了长孙泓身边,一派从容赴死之态:“父皇,此事皆是儿臣谋划,与二殿下无半分关系!二弟完全不知情!”
长孙泓一脸沉痛,伸手却握住王云熙那双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柔声道:“果真是你,你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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