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记得伊琳娜吗?”
“阿列克谢的姐姐?”
“是的,威廉娶了她,伊琳娜嫁给他十年了,连续生了三个孩子都没保住,就在去年年底的时候,伊琳娜在忧郁和痛苦中病死了,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威廉又娶了奥兰治亲王的女儿路易莎……”
所谓奥兰治亲王,就是荷兰国王,不过眼下荷兰国王的权利被限制住了,实际上掌权的是各级议会,议长德维特的权利比亲王还要大。
尼堪暗忖:“历史啊,还是有着他强大的惯性的,威廉终于又走到老路上去了”
突然问道:“这件事朕怎地不知晓?难道威廉一直隐瞒着此事?”
王文慧回道:“陛下,最近这些年,您一直在外面奔波,很少有静下来的时候,何况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事……”
“浑话!”,尼堪突然从浴池里站了起来,露出了他那接近五十岁但依旧健硕、挺拔的身躯,让对面的王文慧一下愣住了,尼堪浑不在意,“你懂什么?这样的事情牵扯大了去了,原本有伊琳娜牵扯着,威廉肯定不好与俄罗斯翻脸,可伊琳娜一死,威廉又秘密娶了路易莎,他自然敢暗地里运作一些事情!”
“若朕早一点知晓这件事情,就不会做出之前的判断了!”
“陛下赎罪”
王文慧跪在浴池里,当他跪下时,浴池里的热水正好淹住了他的脖子。
尼堪见状不禁骂道:“愈发没有规矩了!”
王文慧知道他的意思,赶紧也站了起来,不过此时尼堪却再次斜躺起来了,并再次闭上了眼睛。
“也罢,事已至此,再说就多余了,你继续说吧”
王文慧赶紧爬起来,并来到尼堪的后面,为他轻轻按摩起来。
“陛下”
由于距离如此之近,王文慧的声音也轻柔起来。
“威廉在做这件事情时,一直瞒着欧洲的显要人物,不光是我等,连阿列克谢、利奥波德一世以及选帝侯、法国国王、西班牙国王,等等瞒住了,恐怕主要就是为了瞒住俄罗斯人”
“陛下,威廉此人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实际上相当可怕,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啦”
“而在俄罗斯,由于我国的人员进不进去,只能混在威廉的商船里,弗兰克.文琴亲自去过圣彼得堡,陛下,阿列克谢花费整整五年时间,发配了二十万农奴,不但修建了圣彼得堡城,还将白海、奥涅加湖、拉多加湖与波罗的海之间用运河串联起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让自己的船只方便地进到波罗的海了,如果波罗的海被封锁了,他们还能通过隶属于北冰洋的白海与欧洲联系”
“这么说俄罗斯人与瑞典人又好上了?”
“好上了倒是谈不上,不过双方各取所需罢了,俄罗斯人在欧洲除了普鲁士,并没有任何一个另外的国家对他另眼相看,而瑞典人则利用他们新教徒的身份在荷兰、英国等新教国家都吃的开,俄罗斯也不是傻子,在如今的欧洲,皇室之间联姻普遍得很,但谈到核心利益,就算是至亲也不会轻易放手的”
“于是,领土同时面向波罗的海和大西洋的瑞典便成了应有之意”
(ps:此时的挪威,一部分领土属于丹麦,一部分属于瑞典)
“文琴一幅典型德意志人面孔,不仅在圣彼得堡上了岸,还最远抵达了诺夫哥罗德,陛下,诺夫哥罗德还是以前留里克王朝的贵族管辖着,虽然也受沙皇的统治,但比起罗曼诺夫王朝波雅尔统治的城市倒是松散多了,于是在那里,文琴探听到了许多消息”
“自从几次大败于我国之手,其领土向东、向南扩展的步伐生生被我国打断后,阿列克谢有又恢复了以往的疯癫状态,陛下诚如您所说的,近亲之间结婚的话,生下来的孩童夭折率极高,就算平安长大了也多半有一些病症”
“在以前,阿列克谢什么都好,唯独有一宗不好,那就是喜欢将自己的大臣和近侍在冬天脱光了扔到冰冷的河水里,幸亏俄罗斯人体质极好,虽然也有被冻死、病死的,但大多数还是活下来了,上次在明斯克被我国打败并俘虏之后,阿列克谢倒是将自己的行踪隐藏了一段时间,听说有好几年他每日的时间都是在教堂里忏悔渡过的”
“最近几年,随着他以前的宗教老师,明斯克大牧首尼康从西伯利亚回到莫斯科,重新担任整个俄罗斯的大牧首,估计是尼康成日里絮絮叨叨再次激怒了他,他又开始玩起了将大臣扔到冰窟窿里的游戏……”
尼堪笑道:“恐怕是学习我国历史上越王勾践或刘备在许昌的事情吧……”
“陛下明见万里,最近几年,不断有大臣、近侍被扔到冰窟窿里,但鲜有死亡的案例,而在其国内,该有的事项却一点也没有拉下”
“就在这几年,阿列克谢施行了严刑峻法,将大批自耕农变成了农奴,不过与之前相比,自耕农的负担稍稍减轻了一些,眼下,整个俄罗斯境内,已经没有自己种地的平民阶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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