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历。
白梼本不想跟凤枕废话,但除非杀了他,否则的话,指不定他又如何。倒要断了他的念想。
于是太素继续说:“你不知她是谁,从何而来,又怎知她以前是什么的?是何份?你想告诉她她不是原先那个,是不是也想告诉她翰林院许厂的事?那案的手法介于正邪之间……却极其妙匪夷所思,你自然清楚,何况如今事的是许编修,焉知此外还有没有别的受害者?”
慕容凤枕的脸变来变去:“原来、原来你觉着她的份非同一般……甚至……”
不等凤枕说完,白梼已经打断了他的话:“经手各刑名案,如今为大理寺少卿,还能如此天真,你倒也让我很是意外。”
凤枕可以给白梼打,毕竟差不多习惯了,但给白梼当面揶揄嘲讽,却还是一次。
他的咙发,忍不住轻轻咳嗽了声。
原来慕容凤枕觉着金钗儿单纯善良,不是以前那个小贱人,加上他又有私心,所以蠢蠢动地想揭破此事。
但听了白梼的话突然提醒了他,他如今所见的只是个失忆了的金钗儿,一手针法神化,说句能够起死回生都不为过。
但毕竟还有许编修的案悬挂在前!正如白梼所说,这作案手法匪夷所思而非正非邪,如果真是金钗儿的,她为什么要这么?仅仅是因为对于留歌坊朱姬的义愤、以及践朱姬之约?还是……另有隐衷。
无可否认的一是,金钗儿起来得心应手甚是熟练,熟练到让凤枕生一错觉,就仿佛她之前也经常这事似的。
他起初把金钗儿当作先前那个万恶不赦之女,百般鄙薄,及至发现认错了人,就如当一。
正是因为这猝不及防地变化,在凤枕心里不知不觉地竟有了极端的黑白之分,之前那个毫无疑问是黑的,那现在这个丫则是纯白无瑕的。
如今听了白梼一席话,顿时觉着上像是给浇了一通雪,心也跟着发抖起来。
是啊,失忆了的这丫确实天真可,但谁知以前的她是如何呢?
万一,比先前那个更“黑”……
但与此同时,凤枕心里又生一个古怪的疑惑:白梼既然想的这样远,那他怎么会心甘愿地接受现在这个来历不明份可疑难测的金钗儿,而且看着还疼有加的呢?
白梼知凤枕听了这番话,自然该知分寸了。
可还有一白梼没有破。
这两天白梼一则忙于回京后的际事务,二则便是派了许多人暗中追查金钗儿的真正份,比如她从哪里来,先前过什么之类。
但他竟跟凤枕一样,不派多少人,就如同泥海,毫无什么有用的消息。
越是这样,白梼越是心惊,如果是京城的普通人,总会有所际,查其来历,等,不在话。
可金钗儿除了时常去往留歌坊拿心吃外,竟找不到她现在别的地方的任何痕迹。
到达这地步,要么是她自己留心,防备着不痕迹,另一个可能,则是有人替她善后。
不怎么样,这都足以证明,她原先的份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