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隐轻声问:“怎么了?”
……
最后一天到来时,负雪峰的天气很好,没有雪,也没有刮风,反而少见地现了一日光。疏璃为了让慕隐晒到太,把樱树的棚拆了,抬就能看到满树盛大烂漫的樱。
慕隐看着疏璃在的方向,如果他看得见,神一定也会是柔的,静静地问:“受一千五百年的造化痛苦,只为见那人一,你知阿难为什么会这样吗?”
“觉得有趣,”疏璃的声音里着笑,若无其事,“我和这故事里的女人有像。”
温柔,“没有关系,不要怕。”顿了顿,“不要哭。”
觉消失的第三天,慕隐失去听觉,他无法听见疏璃说话,也无法作回应。他终于彻底与外界隔绝开来,修为尽散,五皆失,如同废人。
“但最后她霍然开悟,贪皆消,得证初果。大多数人都会觉得这是最好的结局吗?可是我不喜。”
疏璃半晌没有说话,直到慕隐伸手想碰他的脸颊,却被一把握住。
“我在杂史上看过另一个故事,想听吗?”慕隐的角弯起柔弧度,“阿难未家时喜过一名女。”
慕隐终于挣开疏璃的手,到他脸上的黏腻意,轻声答:“他心甘愿,所以不觉痛苦,只觉愉。”
这就是天的惩罚。
慕隐失去视觉后,疏璃便开始读书给他听。他从前最不耐烦看这些枯燥难懂的经书,现在却每天午都伏在樱树的躺椅旁,一句一句念来,语速不疾不徐,嗓音清甜悦耳,认真而专注。
“嗯?”
慕隐倚在躺椅上,密的睫微阖,轻轻接:“阿难耳、阿难声、阿难行步。”
疏璃握着慕隐的手有一瞬的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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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祖问阿难,有多喜那女?他说,我愿化石桥,受五百年风,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佛言:‘汝阿难何等?’女言:‘我阿难、阿难鼻、阿难……’”不知为何,念到这里时他停了来。
今天读的是一本佛经。
慕隐的觉在几天后消失。从此他每一个动作都变得缓慢仔细,连轻疏璃脸颊这么简单的事都不能再到,因为他控制不了力,害怕伤到疏璃。
慕隐半倚在躺椅上,没有玉冠,而是用一条月白绸带松松半束起发,鸦黑睫安安静静地拢在睑上。他的浅淡,自宽大袖袍中探的手指也苍白到几近透明,指尖在一地雪的照映生莹莹微光。
“……然后呢?”
慕隐一如既往地平静接受了。
起初对疏璃来说还是晦涩的,直到读到一个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