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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隐抿了抿，半晌答：“嗅觉。”

当天午,慕隐和疏璃习惯地待在负雪殿后的樱树消磨时间。

看着完完全全僵在位置上的疏璃，慕隐很快意识到了什么。停顿片刻后，他轻声唤他：“疏璃。”

他本是凌绝山的荣光，是修仙界的楷模，是千百年来最有望接近仙门的人。

为天厌弃永远不可能只是失去所有的灵力和修为那么简单，遭受天谴之人最后都将无法立于世。

慕隐微微一愣，随即无比自然地顺着他的风：“唔，有一吧。”

他刚抬想提醒慕隐，却发现他正从素炒茭白的盘里夹起一片茭白，放慢慢咀嚼着，神泰然自若，看上去没有觉到半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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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声，疏璃手中的筷掉在了桌上，再骨碌碌地。

把一片茭白放嘴里时，疏璃才意识到也许因为刚才炒菜的时候他了会儿神，错把白糖当盐放了，使这菜甜到让人直皱眉。

“是吗？”疏璃，“我怎么觉得有咸了？”

慕隐一直都不喜吃甜。

仿佛一只手打碎沉溺的虚假梦，把粉饰太平的幕布掀开，没有人能再自欺欺人去。

“……两天前。”

疏璃语声艰涩，“什么……”他了一声气，才能继续那句问话，“什么时候的事？”

这不对。

事不该变成如今这样。

疏璃的确像是被安到了，他俯捡起地上的筷，起来时面已经恢复正常，也笑了一，随即将前的事轻轻揭过，只是：“次……不要瞒我。”

疏璃了手里的筷，面上没有显一分，笑着问：“味怎么样？咸了还是淡了？”

第67章 玄莲（完）

疏璃沉默了很久，一动不动地坐着，抵在桌面的指尖用力到发白。

“除了味觉，还有什么？”

他以前从来不是个会展太多表的人，偶尔的笑意更是罕见。然而自从九曜谷那次之后，他开始越来越不吝啬于笑容，仿佛用这样的方式带给疏璃以最温柔的安，让他相信他真的没有事。

慕隐看他一，答：“味很好。”

先是嗅觉，然后是味觉，接来还会是听觉、视觉和觉，五一件一件被剥离，漫的折磨如一场凌迟，最后才迎来生命的终结——这就是慕隐正在经历的，和终将面对的。

慕隐的目光到他指尖一抹未的，珠微微一颤，轻声地应：“嗯。”

“疏璃，”慕隐笑了笑，眉目间没有半翳，清雅而温，平静而淡然，“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