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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听他语气比先前更恼怒了一。

雨丝将桃残片一同卷上他袍角，青衣如烟雾隐没在廊。

沈寒琅撑颌，笑地看着他。

大抵很少在程榭之脸上看到这么鲜活的表，沈寒琅不由得失笑，连近日的困恼都暂时淡去些许。

栖碧山了很多桃，自然也有许许多多的桃，但他从未在哪一枚上刻过自己的气息。

他嗓音淡淡，叫程榭之咬了咬牙，一字一顿:“原来如此。”

程榭之又继续问:“你那几次都是靠着这枚桃的气息找到我的吗？”

也正是这枚，他才在一开始，对程榭之产生了好奇心。

沈寒琅畔带笑，从桌案取一个小盒，里面是一颗与程榭之手中别无二样的桃。

他开门见山地问拿了那颗桃。

沈寒琅。

他嗓音穿透雨幕，沉而冷。

“上有与我同源的气息，我想定位到所在的位置很容易。”

程榭之踏殿中。

沈寒琅闻言果然停住动作，程榭之便趁机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

沈寒琅叹息一声，目送程榭之快步走去。

被程榭之冷冷拒绝:“不必了。”

大梦终须醒。

“你见过它吗？”

“嗯。”

“这个没有我的气息，你不用担心被发现。”

沈寒琅抬看见他，竟有一丝的惊讶，没料到他居然会主动前来。

……

“我们换一颗？”

“生气了？”

沈寒琅走过去，想要迎他屋。程榭之听到他的脚步，上:“不用给我开门。”

他温声询问。

沈寒琅定定地看着他，摇了摇。

程榭之早猜到答案，但从沈寒琅中确认却依旧恼怒，恨不得同他那日一样拂袖而去。

程榭之:“……”

他抬步就走，被沈寒琅扯住半截衣袖。

呵。

气运的衰竭让程榭之看上去有病态的苍白，加重了他仿佛能被一折就断的脆弱。

“你明日有时间么？”

枉他以为自己毫无破绽，却不想原来留了个这么大的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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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程榭之冷着脸回答。

过了几日，一个风雨大作的夜晚，程榭之敲响房门:“你明日有时间吗？”

然后无路可退。

他只是一想到他费心策划逃，自以为天衣无，实际上一举一动都被人看着中，自己不过是白费工，略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