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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寒琅这时恰抬，与他对视，竟有一丝笑意。

所以果然还是丹羽山的事惹到沈寒琅了吧？程榭之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

沈寒琅边笑意微微冷来，他嗓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轻，可落在有心人耳中，意味莫名。

灿烈不可视。

“因为你终于给了我一个恰到好的理由。让我去一些我很久之前就想的事。”

程榭之想。

论外表，没有人可以否认他们是极匹的一对。只是今日在座的都知晓这看似珠联璧合的满姻缘，未必有什么两相悦——丹羽山上闹来的动静不小，消息灵通的仙门自然一早就猜测了前因后果。沈寒琅也没有对外隐瞒，所有人都知晓他的意思，这是对旁人的警告，警告他们不要生任何不该有的心思，那只凤凰就是前车之鉴。

沈寒琅往后退了一步，轻声说。

程榭之被沈寒琅牵着走主殿，台上红烛垂泪，碧桃缀在宾客酒樽中，远桃暗香浮动，苏辞跟随师坐在一众宾客中，满复杂地注视着大堂中唯一站立的两人。

程榭之眨眨。

太奇怪了。

“如果你不承认自己说过的话，那就姑且当作是那只凤凰太没用了，于是我抢走了你。”

沈寒琅为他系好腰封，才低声回答他:“我没有生气。相反我很兴。”

沈寒琅用这样淡淡的语调继续往说:“现在既然是我杀了它，那你就属于我了。”

“很好看。”

是吗？那可真是看不来。

……其实不怎么样。

其实成亲对程榭之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害。反正他是星际公民，没有帝国司法系统盖章的婚姻都不在被承认的范围。

“我也不想和你成亲。”

仔细考量确实如此。但程榭之莫名地就是不想这么。

吻平静地叫人心惊。

“可是我不喜。”

他轻笑问。

被包裹在灿烂火焰中的少年有恍惚，又有不能理解地思索。

程榭之张了张。

他这么生气，是因为他喜我吗？

只要程榭之自己不当回事，这事就不是什么问题，而且还能很好抵消沈寒琅之前的怒火。

也许是因为这是沈寒琅迫他，所以他有了逆反心理。

“可你答应了那只凤凰的求婚请求——你答应它杀了我就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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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丹羽山的事，你在生气？”程榭之开问。

……

“你觉得这么说怎么样？”

程榭之抿不语。对沈寒琅这句话他有些不理解，也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