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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是明知故问的。

“它们的肚是填不饱的，只会更加凶狠的撕咬我，弱，只要我们够狠够凶，它们便会怕，明白吗？”

疲力竭之际，卫明桓还想冲去，被顾恒拉住了手臂，那人着气，一字一句：“就算这条命，你现在就赔给我，你死了，它们也不会酒足饭饱扬而去。”

“卫明桓，到我后来，我护着你！”

皇储之争，尔虞我诈，那个站在对立面的男人，脸上除了冷漠无，没有丝毫的关心。就算是在他最虚弱的时候，就算是在他病里，那人还是穷尽心思谋算计，毫不手。

己护在了后，他幼年丧母，在中受尽了被欺凌的滋味，想要的得不到，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独自承担，可没想到有一天，已然大成人镇压四方的自己，会被一个文弱书生扯到后，死死地护着。

他说，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己的国家，就算死，也要给人知自己是谁，哪怕被人咒骂践踏，也好过埋尸荒野，魂魄都回不了故里。

黑夜中的卫明桓，被噩梦中的顾恒死死攥着手臂，一如当年的寒夜中，那人将躯地护在他前面。

卫明桓问，为何一定要魂归故里呢？

仿佛当初将他从雪原拖回来的人，不是他一样。

那人的手腕那般细，仿佛从来都不是耍枪剑的人，却一力他随携带已然鲜血淋漓的佩刀。他们躲在这个背风凹，前面是一片绿莹莹饿狠了的狼群。

除了奋力拼杀，斩狼群的颅，没有别的生路。

后来他们是怎么赶走了那些狼群，又是如何走雪原的，烧得糊里糊涂的卫明桓已经记不大清了，他只记得，始终有一个人的手，攥着自己的臂膀，将他一步又一步地拖回了故国。

那天，卫明桓不记得了，他觉得自己好像是哭过了，又好像是没有，等他再次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军中大帐，一切又恢复了平常。

当年那个光风霁月的顾家嫡公，亭侯府的世，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哪怕染污泥，被夺嫡算计拉了万劫不复之地，可他仍有一颗赤诚之心。

卫明桓有时候就会想，你既然看我如中钉中刺，想方设法要为你主上扳倒我，那为何还要拼了命救我？我要是死在了雪原，死在了异乡，你这些谋算不都成了真，何至于殚竭虑？

顾恒回答，活着没有依靠，死了也得有个家啊。

这些话，他闷在心里很多年，直到大理寺，见到顾恒的尸也没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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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保持着心某的纯粹，这也是卫明桓这么多年来，一直未曾放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