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个破绽。
这人是个书生,常年书画,并不舞刀枪,可傍晚那一剑法,却是相当娴熟,绝非一朝一夕能够使来的。
顾恒便咬着牙,没说话,其实就算再轻巧,只要稍微一碰,那尾椎就疼得厉害,毕竟骨都裂了。
本来脱而的疯狗二字,但看到卫明桓沉静的神,静静躺在一旁,他突然止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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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恒觉得卫明桓没跟他说实话,就盯着卫明桓看,卫明桓帮顾恒翻了个,让对方趴着别压迫到伤了。
有什么绪在脑海里生了,可很快,腰带被人解开,一凉,瞬间扯开了他的思绪,“疯狗,你嘛?”
,外面朕要睡。”
“你别那样看着朕,朕又不是吃人的老虎。”卫明桓再一次看到了顾恒的手,虎白白净净,反倒是无名指一侧有些老茧,那是常年书写导致的。
意识到自的破绽,顾恒跟着又想到,真正的顾珩应当也不会使剑的,或者说就算会使剑,也应该十分生疏。
“来,手拿开。”卫明桓扯开顾恒的手,动作稍微顿了顿,顾恒也觉到了。
“朕会轻儿的。”卫明桓柔声说。
“苏太医同朕说,你底有些弱,需要补一补,朕便让他开了滋补方。”卫明桓,“朕的库随便你用,只盼着你把养好便罢了。”
说着把顾恒往床榻更推了去,推得顾恒脸都疼了,很想暴躁地骂卫明桓几句。
这疯狗一词,可是当年跟卫明桓互骂时的话,一向是顾家嫡公的言语,他怎么能说得这般顺?
顾恒想到这里,就觉得后背开始冒冷汗了,还真是大意了。
就他所知,顾游之顾珩,是个读书作画的文弱书生,偶尔参加几次围猎,但也只是表现平平。这样的秀才公,应当不会脱而疯狗这样的言辞,应该文雅一些才是。
还敢当着卫明桓的面说,就算仗着自己是对方的心上人,也不应该这般说的。
“这伤药,是要外涂的。”卫明桓拿着一个瓷瓶,“朕帮你?”
顾恒又是一阵冷汗,意识着自己的手指,是了,方才卫明桓在握住他手时,有那么片刻的停顿。
然而今天,见到曾经的佩剑,多少有些心血来,几乎是顺手而为之,半都没藏着掖着。
“不,不要。”顾恒意识护住了。
“帮你上药,还能什么?”卫明桓手里拿着那外敷的药,将里面的药倒在手心上,双手搓了一会儿,才覆在顾恒的尾椎。
了一会儿,将药都上好后,卫明桓帮人把拉起来,“好了,再往里面挪挪,朕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