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说出这样的话来,妘锦一点都不觉奇怪了,她道:“瞧姑娘说的什么话,正所谓三分天注定,七分靠人为,且姑娘难道不知道这祸从口出,想宫里的娘娘哪个不是倾城之姿,这话要是传入了娘娘们的耳里,姑娘,你可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吗?”
“你,那你可知太后是我姑祖母。”余芷一脸趾高气扬的看向她。
妘锦望着她的样子,恍而就想起以前的自己,有了长辈与亲人的疼爱就无法无天,好像天底下的人都得围着自己转才好,她突地就嗤笑出声。
余芷有些恼怒。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希望姑娘以后小心言语,多留口德。”说罢,妘锦就朝前走去。
余芷一个大步跨上去便挡住了妘锦的去路,她怒目圆睁道:“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敢给我脸色,我告诉你,这宫里头的公主也是要给本姑娘几分薄面的。现在就给我道歉,否则我告诉太后姑祖母,你欺负我。”
妘锦很是无奈:“我因何要给姑娘道歉,姑娘莫要无理取闹。”
余芷想了想,确实想不出一个原由来,便勉强说道:“你惹得本姑娘不高兴,那便要道歉。”
妘锦也失去了耐性,这余芷太难缠,身份又特殊,既不能得罪她,但也不能让自己吃这种亏,要是传出去,那她以后还怎么在宫中立足。她冷下脸来,沉声道:“请姑娘自重。”
说罢又对一旁的竹青和宫女道:“我们走。”
但余芷哪里肯放过她,她伸手拦住,道:“你不就是要去给我姑祖母祝寿吗?不就是要讨好我姑祖母吗?让我看看你送了什么礼给我姑祖母。”
说罢余芷朝她身后的俩个丫鬟使了个眼色,俩个丫鬟一会意,便去夺竹青盒子里的东西,竹青死死攥紧盒子,但奈何双拳难敌四手,盒子被俩个丫鬟夺了过去,丫鬟从盒子里拿出那副绣画递给了余芷。
妘锦深吸一口气,心想难怪上辈子这余芷能做出那样的事,这简直是骄纵的无法无天了,她冷声道:“把它还给我。”
余芷望着妘锦气定神闲的样子,还有那高傲美丽的脸庞,又想到妘锦以后高贵的身份,忽然就心生嫉妒,而手中的这副绣画更是出挑的好,每一株牡丹都栩栩如生,俨然与姑祖母园子里的那些盛开时的牡丹一般无二。她瞧了瞧不远处的小池子,计上心来。
妘锦一瞧她的目光,就明了过来,不加思索就去夺绣画。
奈何余芷更快一步,把绣画一把抱在了怀里,朝着小池子便跑了过去,然后使劲一抛,绣画就落入了池中。
余芷转过头来,就那样地望向妘锦,眼中藏着一抹厉色,看她没礼物如何去给姑祖母祝贺,这未来的太子妃对长辈没一点孝心,如此不知礼数,怎会让姑祖母喜欢,也会让太子哥哥失了脸面,说不定姑祖母因此大怒,废了太子哥哥的婚约也说不定。想到这,余芷翘起了唇角。
妘锦眼睁睁地看着绣画掉入了池内,她瞧向罪魁祸首,却正好看到余芷唇角的那抹讥笑,是她大意了,她压了压心底的那股子怄火,真想走过去抽她俩耳瓜子,最终还是将这股子气压了下去。
竹青已跑去池边,不知从哪捡来一根半长不短的棍子,在那使劲勾着绣画。
妘锦不再理会这个胡搅蛮缠的人,转而走向竹青,竹青刚好把绣画拾了起来,只是绣画已湿漉漉的往下滴着水,竹青急道:“怎么办?小姐,这绣画都湿了。”
妘锦此时也不知该如何办才好,眸子逐渐暗淡下去,为何别人的过错,吃亏的却总是自己,为何重来一辈子她还是如此不谨慎呢?
看着绣画上的一针一线,妘锦想着每一个熬夜的晚上,低低叹出一声气来。一时间思绪百转,没了它拿什么给太后当生辰礼。要是再返回侯府,时间也来不及了,她忽然就想到了萧程,在这宫里,她唯一认识的也只有萧程了,她往一旁站着的宫女望了过去。
宫女规规矩矩站在那里,好似方才一切都与她无关,原来他身边的宫女都这般冷漠吗?不过,她不是也才拒绝了他的心意吗?
她无语地抬头望向一望无际的蓝天,那般的澄澈明镜,她的心随之缓缓沉着下来,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吗?就因为自己的那点馈赠?但不管他喜不喜欢,她是不是也可以换一种方式与他说明,而且重来一世,她怎么能让自己再威胁到家人呢?
想罢,反倒心里好受了一些,脑中也清明起来,忽然她摸了摸荷包,心中涌上一股雀跃。
竹青担忧道:“小姐,要不...”
妘锦知道她要说什么,便打断了她的话,道:“别担心,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竹青下意识问道。
妘锦笑道:“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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