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既然让她有机会重来一次,她一定要守护好这个家,也绝不会再做出忤逆家人的事来。
耳边传来几人的脚步声,伴随着吱呀一声,一行来人走了进来,为首的是她已许久许久未见的祖母。
记得前世,祖母担心她这个孙女连夜赶了回来,却因为她的那句话:祖母怎的和我母亲一般迂腐。祖母当场便中了风,后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
如今再见,心中只觉悲愧交集,眼泪不自觉就流了下来。
老太太年纪已大,虽有些眼花,但还是瞧见了孙女脸上的泪水,她被一旁的嬷嬷搀扶着走了过去。
老太太一坐到床沿,看着哭的一脸可怜巴巴的孙女,本来一肚子的气瞬间就消了下去,到嘴边的话也变成了:“祖母才多久没见你,怎么就清瘦了这么多。”
妘锦听了更是泪如涌泉,就是因为家人太过疼爱于她,就是因为她从小就被捧在手心里,所以才不知世事凶险不知人心险恶。
她使劲用手背擦了擦眼眶里的蓄泪,这才看清眼前的祖母,只见她两鬓斑白,脸上皱纹蹙额。
她轻轻唤道:“祖母,是锦儿不好,让祖母连夜受累了。”
老太太轻轻将妘锦脸上的泪拭去,道:“我这老婆子就这么一个孙子一个孙女,一听你出了事,我哪还顾得上累不累。”
妘锦惭愧地低下了头。
老太太轻轻托着妘锦受伤的手腕,忽然低叹了一声,又缓缓道:“祖母要问你几个问题,锦儿能照实回答祖母吗?”
妘锦点了点头。
“你因何喜欢那进士?”老太太问。
妘锦如今心中哪还有喜欢,但她昨夜为了他自戕是事实,此时忽然改口,未免不妥,便道:“因为孙女从未听闻这么好的诗,孙女想着能做出此等诗的人必定也是不俗的,所以...”
“只是因为这?”老太太怀疑的打断她的话又问。
当然不是,自端午节过后,俩人传过书信,私下又见过面,妘锦只觉杨浩确实不凡,最后因为那句保证,妘锦才下定决心,这辈子非他不嫁,如今却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老太太心知肚明,又道:“那锦儿可知他家中有何许人,可许过亲,有几许通房,锦儿这些都了解吗?”
妘锦身子一震,脸色霎时发白,她忽然想起那句,孩子我有了,而夫人的孩子太过高贵,为夫要不起。
前世只知他是一届寒门,就稀里糊涂嫁了过去,从来没有去深究过。
老太太一见孙女这模样,便道:“所以这事咱急不得,你什么都不了解人家,就已为人家寻死,这事要是传出去了,而那进士又已有了妻儿,你待如何?难道我们堂堂西平侯府的嫡女要去给别人做小。”
妘锦期期艾艾道:“是锦儿鲁莽了,锦儿没想那么多,让祖母家人操心了。”
“傻孩子,不怪你,只怪我们平时太过溺爱你,才让你养成了此等性子,以后,以后再说吧。至于你的事等祖母弄清楚了,我们再做打算,可好。”
如若上辈子能静下心来听祖母这样细细道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也就不会气得祖母下半辈子只能躺在床上。想到这,妘锦就心愧,道:“全听祖母的,等锦儿身体好了,锦儿就来您身边伺候,以后天天给祖母垂背。”
老太太这下胸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笑着道:“等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妘锦这才望向一旁的刘氏:“母亲,是女儿不该,女儿以后再也不会做出这样的傻事,请您不要为女儿担忧。”
刘氏却俩眼泛着泪花,只觉女儿经此一事懂事了不少,道:“没事,以后有什么事和我们商量着来,没什么事解不开的,知道吗?”
妘锦点了点头,三人又含蓄了一会,怕打扰到妘锦修养,老太太这才带着一伙人走了出去。
一伙人正走的好好的,刘氏忽然在老太太面前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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