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3/3)

的话，“老衲告诉你了，你的师父曾经是个什么样的人，其他的，该由你自己去想才是。现在，该师侄你回答老衲的问题，你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玄素的心仿佛在这一瞬停止了动，他地攥了茶盏，直到迦叶提醒他，才恍惚地松开了手。

“师侄，你的茶汤都凉了。”迦叶，“世间因果，各有造化，人活一世，只要问心无愧，便已然胜过许多人了。”

“若是我问心有愧呢。”

玄素忽然，他抬起了，“迦叶师叔，我动了，更是早已犯了戒。”

“所谓戒律，约束的并非七六，而是。只要随了自己的心和缘法，选择自己的，并一直持去，便已然足够。”老僧声音平和，仿佛并不奇怪，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一位普通的辈，看着自己普通的晚辈，“无名寺自古如此，你这个后辈随了我那师兄，规矩比老祖宗还要多些。”

玄素微怔。

“那你对那个姑娘的，是怎样的呢？”迦叶问。

“我修行一生，曾经为苍生、为使命，辜负了她。”玄素想了想，轻声，“这一次，我只想为她而活。”

修行数十载，惟愿化这漫天的飞雪，只为在她无意间路过此地之时，飘落在她的掌心，化自己的生命。

迦叶从他的双手中将茶盏取来，将已经冷掉的茶倒掉，加上温柔的茶汤，推到玄素的面前。

“既如此，那便该遵从自己心的选择才是。”迦叶眯着。

“什么……”玄素怔住，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说这样的话，还是自己的师叔……

“快走吧。”迦叶看着他，“老衲没有师兄的悟，更不及你这位佛的天赋，但老衲只知，所谓的天命，也不过是人一步步走来的。”

“你选什么，什么就是你的天命。”迦叶笑着，“无名寺早已该消失在历史中，而你，也该走自己的路了。”

玄素愣神，竟是不知该说什么才是。

迦叶叹一声，，“说起来，老衲还有一事有求于师侄你。”

“……师叔且说。”玄素回过神来，“玄素一定竭力完成。”

“哎，又不是什么大事。”迦叶摆了摆手，“只是老衲在云京的小静禅寺有一位故，想拖师侄你日后顺路去看望一二，也算是了了我一件心事。”

“好。”玄素压低声音，却无人回应。

他惊觉起，却见对面的僧人面容和蔼，垂眸坐在蒲团之上，面前摆着一只空的茶盏，茶汤已经喝尽了。

仿佛只是为了等候玄素的到来，而说完了自己该说的话，迦叶也就此坐化。

无名寺中的最后一名僧人迦叶，与世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