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2/3)

“应该是没有吧。”女孩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有些腼腆地笑了起来，“大家都说歌儿生了病，不太能记事。”

“最近这里的人多了起来，都是黑沙来的民。”歌儿在她背上叹气，小小年纪却如此老成，“我们城主大人是个好人，给了他们七日的时间逃来，七日后便要禁止他们了，也不知还有多少黑沙的人在外无安。”

“我……”歌儿低哼了一声，像是脚踝扭伤的地方又疼了。“歌儿无父无母，一直是自己一人居住，幸有巷中的大娘大叔照顾罢了。”

“，你怎么了？”歌儿好奇地看向她。

绮月忽然受到一极其微弱的危险，却足以让她不由自主地脊背发凉。

她年纪看起来不大，却是一个人居住。这虽也没什么，但门后却放着几双成年男女的鞋，屋件皆放在成年人惯用的位置。若是这小丫当真是一人居住，又为何会如此。

绮月几乎是跑一般地屋，将那串金铃拿在手中，细细一看，铃铛上写着一个致的“琼”字。

难她在这里住过？

“？”歌儿好奇地看向她，“你怎么了？”

“你家附近……都没有人居住吗？”绮月没有看她，反而微微眯起了睛。

这里分明是居民最密集的巷，房屋拥挤不堪，可奇怪的是，人却并没有那么多，甚至显得有些空。

却见面前人的脸骤然便冷了来，笑容收敛，着自己脑袋的手指不自觉用上了力。

这枚铃铛的主人，正是当时决定和她一起毁灭黑沙的十名金铃姬中的一人，也是黑沙城主曾经最的姬妾琼玉，想来那块霞膏也是她的。

西疆对于民的态度素来都是拒而不收，一方面是西疆诸城之间本就相互倾轧侵占，收留他们反而会被认为是与其他人抢城，另一方面西疆贫瘠，本就粮有限，民越多，自的生存就越发困难。

而最奇怪的，是这个小丫家中。

想不到聂晴云，竟然会开放七日归无，让那些民来。倒是让绮月说不是敬佩她的仁善，还是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第12章 月光   却听得“嘭”得一声响，院门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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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阵风穿堂而过，只听得“叮铃铛”几声清脆的铃声骤然响起。绮月蓦地抬起往屋望去，只见那小小正堂里一个不起的角落，挂着一串金腰铃。

“到了。”随着渐小巷，歌儿轻声。

“——疼。”歌儿的被她得发疼，不觉声音中已有了哭腔。

“也是孤儿，很小的时候娘亲便死了。”绮月笑着了女孩的脑袋。

“竟是如此。”绮月想起聂晴云的模样，确实是西疆难得的仁善之人。

绮月走近附近的屋舍里，有的还挂着衣服，上已经落了一层灰。有的桌上还有未收拾的茶盏，蜡烛烧到最后一滴，就像是有人曾经起夜，了蜡烛倒了茶，却忽然因什么缘故走开了，再也没有回来。

绮月环顾四周，心中诧异。她们都只想逃得越远越好，可归无离黑沙并不算远，她究竟为何滞留于此？而此刻，人又去了哪里？

“可要喝杯茶再走？”女孩虽然一瘸一拐地，却仍是给绮

“那的父亲呢？”歌儿抬起问她。

绮月走上前细看，只见邻家挂在外的衣上，已然落了一层薄薄的灰尘。

女孩看起来面如常，甚至还有些悲凉。

“走吧。”绮月无奈，让女孩爬到自己的背上来。

您……愿意背我吗？从来没有人背过歌儿。”

绮月站在门没有屋，她只是看着那屋的女孩，轻声问：“你当真一直是一个人住的？”

“琼玉？”她忍不住攥了手中的金铃。

归无城虽繁华，却也有拥挤杂的贫民巷。这一路上吵吵嚷嚷的都是生活里蒜的小事，倒是让绮月有些新奇。

女孩从她上来，自己扶着墙走近屋里。绮月细细打量了一圈附近，这一片与外不同，是一派安静无声，仿佛没有人居住。但邻里之间又挂不少衣，看起来并不像全然没有人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