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2/3)

曾媚筠素来疼阿嫣，又痴迷于医术，碰上这等棘手的难事，自是全力以赴。

阿嫣怕累着他，没敢多说话，角的温酸楚却愈发泛滥，只能扭避在旁边，任泪扑簌簌落在榻上。连同的哽咽都被吞回去，只剩肩膀轻颤。

遂挽袖，先看谢珽的病况。

那是北梁从搜罗来的，积年落灰，几十年无人翻看，纸页早已变。

她不是来哭的，是为照顾他。

——论公，医者以治病为要，谢珽守着边是为护百姓无恙，哪怕手段不同，有些信念其实殊途同归。论私，曾媚筠早就听堂兄说过河东的太平气象，亦知谢珽的手腕远胜皇家。这天终将落谁手，不言自明，如今更不必理会所谓的叛军之论。

等阿嫣屈膝致歉，说清原委后才松了气。

模糊的视线里，她看到谢珽又睁开了，素来邃有神的目光稍有些涣散，却轻了她的手。

“解毒的方是书中所载，先前并无人试过，其中有一味药的药极猛，又是仓促寻来的，分寸很不好拿。”日渐倾，曾媚筠挽着阿嫣坐在僻静角落，神微肃，“王爷如今的你知，虽然底仍在，到底昏迷了二十多天，很虚弱。用少了不合伍，压不住另一味的毒，但若用多了……”

曾媚筠有了线索，又不敢太耽搁，便让人将余可能用到的北梁医书都装起来，与她同行备用。而后携了最有用的那张，在莫俦的亲自护送，仓促赶来许州。

初厅堂，瞧见安然无恙的阿嫣时，满心焦灼的曾媚筠着实愣了半天。

上所载的毒，却与谢珽上的极像。

说完之后，也不知是毒侵蚀，还是药效所致，又昏昏睡了过去。

指尖悄然握，后面的几天里，她果真没在谢珽跟前掉半滴泪。只在谢珽昏迷的间隙里，询问医药，将周老开的药膳和汤药悉心熬好，趁着谢珽醒转的间隙里喂给他喝。也竭力克制担忧，衣不解带的陪在他的旁，或颜笑，或温言语，令他心绪转好。

阿嫣哽咽着，几乎泣不成声，“我来陪着夫君。”

阿嫣嘴上不说，暗中却望穿秋。

“又梦了。”

，祈求逢凶化吉。温的泪滴落，打他的额，谢珽像是觉到了，昏昏沉沉的睁开一条，瞧见阿嫣近在咫尺却泪涟涟的脸，竟自虚弱的勾起角。

谢家送急信时用的都是快，京城南边和东侧被魏津围着，北边却与陇右相接，暂且无妨。快一路疾驰，在阿嫣抵达许州的那日，信就已送到了曾媚筠的手里。曾媚筠没说二话，连着五个日夜待在书楼里，只在困极时小憩片刻。最后，在偏僻角落找到一本书。

不能让谢珽担忧牵挂。

这样的陪伴，多少是有效用的。

直到十日后，曾媚筠终于匆匆赶来许州。

“怕他承受不住

而后取满箱医书，与周老他们商议对策，无半分迟疑犹豫。

更何况，他还是阿嫣的夫君。

“真是你来了？”他低声问。

只是尚有一事未定。

“别哭啊。”谢珽想给她拭泪，却没力气抬手。中毒后的形，他早已在半昏半醒之间问明白了，此刻虽虚弱，脑却还算清醒。怕她哭坏，他的角动了动，试图扯个安的笑，“常有的事，死不了。”

阿嫣死死咬着，将泪行回。

他自言自语般低喃，又要阖上睛。

彻夜商谈后，与周老拟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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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周老他们仍未寻到除毒之策，谢珽的气却比先前好了些许，清醒的间隙也稍稍延，偶尔还能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