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诚如周希远所料,谢珽绕不过必经的关隘。
末尾这句,分明是愿意承担此事。
不过如何通关却是个麻烦。
“大哥!”周希逸几乎磨破嘴,“诚王原就没安好心,咱们何必被他牵着鼻。回府之后,我去代!”
百余里外,谢珽仍纵疾驰。
翻山越岭固然是一选择。
就算侍卫们想,弱的女人也扛不住,非但脚力不足,亦极耗费时日。
但若真这样走,就得绕极大的圈,且杂木荆棘密布的路很不好走。非但阿嫣吃苦受累,途中也得平白拖延许多时日。且剑南毕竟不是谢家的地盘,能摸清关隘要已颇难得,对崇山峻岭中的地形气候其实知之甚少。如今正逢冬,实在不宜冒险。
而后,挑了最可能的一亲自去坐镇。
走哪一,却是没人能保证的。侍卫们追去后费尽力气,也只知对方沿着三四个方向逃走,并不知那女人走的是哪一路。他对着舆图,挑从剑南去往河东时非走不可的几关隘,而后命人迅速画了阿嫣的像,又严令搜查人等,飞鸽送往各关隘。
……
群山连绵,峰峦陡峭,中间又有涛涛大河蜿蜒奔,剑南地势之凶险远超河东。
“我是你弟!”周希逸瞪大。
谢珽虽在剑南布了线,也只是为探听消息,人手不算多,更不像在京城那样手通天。且这回是仓促赶来营救阿嫣,先前急于寻人,如今时日有限,更没法像陈半千劫夺阿嫣那样早早的筹谋铺路,备足虚招幌,万全的准备。
如是昼夜赶路,离河东愈来愈近。
比起河东,剑南有天然的地势之优。
这座关隘是目最合适的选择。
据阿嫣所言,周希远打定了主意要用劫持女眷的龌龊手段牵制河东,看这一路盘查的势,便知他
“这事自然要,人也不能丢!那女人有大用,老赶来,岂能空手而归!”
譬如阿嫣被掳后,商队若想绕过关卡避开搜查,将昏睡的阿嫣往袋中一装,能凭着早就寻摸好的路绕去,虽然麻烦些,却也不是完全无路可走。相较之,剑南山,地势极为复杂,有几关隘更是咽要,若不从中经过,就得翻山越岭绕极远的路,费力艰险之极。
比如前的这座鹰愁关。
除却关隘之外,又借着份之便,令各严家盘查,稍有异动便来禀报。
因那座客栈在城池之外,不必遭受城门的盘查,他带着阿嫣连夜逃脱时便方便了许多。之后又特地绕过城池,尽量选偏僻些的地方赶路,因怕人多了引周家留意,一路就只有他带着阿嫣和徐曜,两名暗卫不远不近的跟着。
即分去找踪迹。
周希逸见他这般折腾,又劝:“汾王妃一介女,就算捉回来,拿她要挟也会为人所不齿。如今既被救走,足见河东的人有些本事,与其在这儿耗,不如多用心思加固边城防守。免得往后谢家线随意,把剑南当成筛。”
他笃定对方会走关隘。
周希远为嫡,却因吃了量的亏,在外面屡屡被周希逸抢去风,就连客栈掌柜见了面都直扑周希逸,将他当成个随从,心里难免憋气。这会儿见他如此,似要越过幼之序,愈发气怒,斥:“儿,反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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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希远懒得跟他掰扯,趁着他毫无防备,一拳将他打过去,怒而吩咐,“将他绑回锦城。老抓了那女人,再回府去代!”说罢,拂袖屋,得知侍卫并未寻到踪迹之后,骑直奔最近的折冲府。
周希远不信河东的人会带着王妃去穿荆棘、渡急,专挑人迹罕至的悬崖峭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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