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最后失败了。
更何况,这个人还是阿嫣。
明知周家父决意以她为质,丝毫不打算讲究武德,她自然不会往短戳,免得惹恼了周希远,反添麻烦。
论战功,剑南不及河东威名赫赫,但论军政,却未必逊太多,蜀地男儿亦有铮铮铁骨,不惧战事争杀。
即便他肯,也不好给老将们代。为一介红颜而军政大计,那是昏君所为。
结果被大哥骂了个狗血淋。
接到阿嫣的当晚,周希逸就曾跟兄提过,君有所为有所不为,天大局上纵横捭阖自是理所应当,但不该拿女来要挟。若不然,事一旦传去,实在有些丢份,让人以为剑南男儿是欺压女的鼠辈。
阿嫣遂抬眉开。
阿嫣平心静气,说得慢条斯理。
周希远虽仗着兄如父的份,时常教训幼弟,这会儿众目睽睽,倒不至于他的面,也自抬步而。
随从陆续赶来,侯在屋门前。
兄弟俩幼有别,周希逸拧不过大哥,只能等回了锦城后劝说父亲。
他见阿嫣主动开,不等兄发话,竟自:“你只说。”
即便抛开对阿嫣的心思,周希逸这些年游历四方,也算见识了不少地方。就他亲所见,除了河东兵盛、百姓安居,别节度使虽然也拥兵自重,实则能耐有限,相较之,剑南是类萃的。不止民富兵,辖亦太平安定。
拿老弱妇孺来威胁,这行径在沙场上向来为人所不齿。若今日捉的是河东的军将、谋士、兵卒,乃至谢琤等辈,他绝无二话,但以手无缚之力的女当人质,在周希逸看来终究上不得台面。
且周希远并未起疑,路上甚至还想起了什么,试着她阿嫣的风,被她半真半假的糊了过去。
周希逸原就存了几分歉疚,不时还会帮腔几句,试图说服兄。旁边周希远虽早有打算,却也没轻视她女之见,听阿嫣一条条剖析时,竟也似听去了两句,垂眉思索。偶尔还会追问两句,大约是想从她嘴里抠王府秘辛。
剑南扣了她,拿不到多少好。
如是耽搁着,阿嫣如愿延误了行程。
相反,若她在剑南事,反而能给河东发兵的借,亦会令剑南军将名声扫地,遭人唾弃。
不如把她送回去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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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盼她来剑南,在温山里恣意纵,书画为怀。但那应该是她的选择,而非被捆缚在车中,受尽委屈。
算来算去,她都是个手山芋,京城的这招挑拨离间实在不怀好意,居心叵测之极。
阿嫣察觉他的意图,挖空心思放鱼饵,吊着他极力劝说。
私心里,他却觉此举不妥。
周希逸向来都以此为傲。
且魏州外觊觎王妃之位的数不胜数,她的娘家难以助力,王妃之位腾来,多的是人想要。
,是想借着被谢珽珍视的汾王妃牵制河东。反正是诚王送的厚礼,受之无害,却之不恭,完全是平白捡便宜的事。
但这般拖延对她而言已经足够。
她剖析利弊,多半都从谢珽的上说——这门婚事原是赐,几乎人尽皆知,先前谢家善待于她,是瞧着朝廷的面。如今京城在暗中手脚,将她送到剑南,谢珽便能代得过去。俗话常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各自飞,谢珽不可能为了她动摇军政上的打算。
也是为此,他自觉理亏气短,一改先前的殷勤姿态,这两日除了照顾饮,尽力不让阿嫣受委屈,都没敢来搭话。毕竟,在京城屡次求见甚至挖墙脚,那都是男女私事无伤大雅。这会儿仗势挟持,却是龌龊手段,实在见不得人。
两日纠结,此刻仍觉汗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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