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3)

好在山峦亘古，前人游玩了数百年，早就有人挑了背风建起座亭台，由州府每隔两年检看翻修，可供用饭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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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能夺人所好呢。”

因谢瑁的事，今年府中不宜演乐，就连先前武氏准备的中秋宴都颇简薄。

中树葳蕤，投斑驳的树影，徐秉均送的那只小兔又了些，在草地里闲玩。卷小黑狗来得次数多，跟它也极熟悉了，不时凑过去嗅嗅，还试着拿爪去摸柔的兔。

待阿嫣她们的车抵达，已是酒席果脯俱备。

昨日后晌，仆妇就已先行过来准备。

谢淑自然清楚这兔的来，觉阿嫣话里的揶揄，忍不住伸手拍过去，脸上却已浮起笑意。

温泉在半山腰，过夜歇息用的屋舍也多绕其而建，赏景的绝佳地却是山。往开阔一站，能将远近叠嶂起伏的山峦尽收底，连同南北两坡红黄杂、绿荫成片的景致，也都能观玩，瑰艳若彩画。

赏秋的地方选在六夷山。

只是毕竟上了年纪，气怒攻心时厥了数回，到底十分伤。哪怕言谈笑，神采却差了许多，更不似先前神矍铄。好在郎中十分用心，几剂汤药服后，瞧着气倒也还行。

谢淑瞧着忍俊不禁，说小黑在院里孤单，也想养只兔给它作伴。

日里绿杨陌上，盛夏时荫猎场。

此山，林木茂盛，夏日里是避暑纳凉的好地方，到了秋日层林尽染，又是另外一番瑰丽景象。且此亦有温泉，虽不及西禺山的挑，却也是门贵惯往来之。

此刻重聚，自是十分喜。

年将及笄时遇到中意的少年郎，谢淑从未想过却避。先前雪场箭，之后赌约为戏，借着谢琤这东风，她跟徐秉均已极为熟悉，这半年来裁的衣裙，多半都是照着徐秉均输给她的画作来绣。

阿嫣莞尔，“不如把这只送给你？”

老太妃的调养整日后，好转了不少。加之有视若珠的外孙女陪在侧，翌日就有说有笑的起来。

孙女俩心生好奇，拉着她问了好些谢淑的事。阿嫣如实相告，愈发觉得这小姑率直快，十分可亲。

“其实不算夺，原也是别人送的。”

“这趟去京城，都顺利么？”

听说武氏要城散心，老太妃倒未反对，只说谢奕和越氏还在丧期，不宜游玩作乐，旁的全由武氏主。

“都很顺利。”阿嫣抹去途中的惊险，知她关心什么，径直笑挑破，“我还去拜见了徐家祖父。”

那个别人，恰是徐秉均。

她向来不是扭的。

两只小家伙已然熟稔，兔不闪不避，玩累之后，见小黑狗躺在那儿睡觉，也自凑过去睡在旁边。

……

但中秋佳节毕竟不宜虚度。

谢淑从没打算瞒着阿嫣，先前还曾夸耀过裁剪成画的衣裙。

她偏少年文武兼修、风姿清隽，他欣赏少女飒率真、所见皆同。像是两条悄然奔的清溪，在转角汇聚，不历险滩风波，似有前程万里。彼此的心事已然明，只差久候的契机。

仆妇们忙

她笑了片刻，忽而牵住阿嫣的手。

武氏遂只带了谢珽和阿嫣，又派人往军营里走了一趟，让谢琤也告假过来。

盒掀开，里菜汤犹。

果不其然，谢淑底亮。

只是山巅的风太大，不宜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