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琢磨辗转到了后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熟了。
——甚至还想到了远在西戎的薛霏等人···也不知那吴书儿如何了,是技不如人呢,还是竟然聪慧懂得故意蛰伏,故意先让“小仪”知,好探一探未知的路呢?
谁知这样的瑞银上,竟然会了这么档事儿来,一个聪明人,平白任由着自己的一颗痴心如此错付,还把自己折腾的一副肝寸断生无可恋的模样。
薛雯心俱倦,但打发走了瑞银后,她却又翻来覆去琢磨着这事儿,好半天没能睡着······
瑞银小心翼翼地觑着薛雯的申请,见她抵着太不发一言,连忙:“主,这都是婢一个人的痴心妄念,除了瑞金一知半解,从不曾于人前,胡二爷一无所知,姑姑也···不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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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相对来说,她也一直比瑞金,甚至东桥姑姑的心思都要更重,小小的年纪,成日里板着个脸冷冷清清的,也不怎么多与旁人往,许多在里熬了一辈的老嬷嬷都未必有她的这份心儿和定力。
薛雯抬起半垂的睛,冷冷看着她,哼笑:“姑姑心思细腻,又对你等知之甚,当真半儿都不曾察觉?”
——其实,瑞银的这个事儿,薛雯虽然恨铁不成钢,恼怒瑞银办了这样的糊涂事儿,心里其实也是心疼这个傻丫的······
瑞金瑞银同为薛雯的心腹近人,都是打小起来的份一般无二,但瑞银又不同,她因更稳重聪颖,一直也更得薛雯倚重。
瑞银不敢再耽误薛雯休息,带着一腔的心事,连忙讷讷退了。
薛雯叹:“若是说了,我若但凡知一儿,还会有今日吗?”
······
一时,又想起了明年胡仲贤若是考中了又当如何——胡家蛰伏得也够久了,也该好好儿折腾折腾了,打算筹谋好了,才能走得更远。
“不鸣则已”,从来没有过岔的稳当人,这次竟然会给薛雯来这么一啊?!
“恨不相逢未嫁时”,就算不能对她的心事同受,薛雯又何尝不明白而不得本是人间至苦呢。
她这么一说,瑞银的脸也变了,神思不属起来······仔细回忆着不确定地:“应···应是,主,姑姑可曾对您说起过什么?”
夜了,薛雯也累了一天,被这事儿闹得脑直发蒙,半天理不一儿章程来,只得:“好了,今儿也晚了,你且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都明日再说——瑞金和吴九一的事,我也记住了。至于你的事···事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