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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她的问话，李轲握手中的竹签。他本无意求佛，但方才那沙弥中的“姻缘”二字令他动了心思……

“小师傅，敢问该去何解签？”梁乐起问。

李轲对求神拜佛之事并不太上心，只是为了顺梁乐的意，才答应了来此。

正殿香客不少，俱跪于蒲团之上，竹签在签筒碰撞的声响不绝于耳。梁乐安静地等在后边，直到前面的人都求完了签，她才拉着李轲走上前去，并排跪。

穿着灰僧袍的小沙弥面庞稚，眉目间却隐隐有几分久浸佛前的慈悲：“不知两位施主所求为何？”

直起腰来后，她合上双眸，红轻启，却不发声。

莫非是近日来念书压力过大，脆求签试试？

梁乐谢，双手接过，将签文拿至前。

一旁有候着的小沙弥为她拾起签来，将签筒摆放回原位。

她手中拿着签筒，手腕微晃，心中祈愿。

面前的佛像端坐于前方，梁乐不得不仰才能望到佛像的面容。

梁乐双手合十：“多谢小师傅。”

收回手，他合上面前的书籍，垂眸：“有你足矣。”何必旁人。

·

梁乐在小沙弥的带领捐了些香火钱，与李轲一同了正殿。

她倒不认为李轲会对考试有担忧，所以一直以为李轲只是陪她来罢了。当他伸手拿签筒的时候，她还惊讶了片刻，实在是不知晓李轲会有何求。

那沙弥念了句佛号：“施主，请随我来。”

可要他靠着烧香求取功名，他是嗤之以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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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乐不解：“有何区别？”

她的面容沉静，平日里带笑的眸此刻柔和来，动作娴熟地弯上，掌心向上，轻轻叩首三次。

灵泉寺近日来香火旺盛非凡，香客众多，不论男女老少，但凡生于世间，总有什么是想要求的。

小沙弥音调平稳缓慢，掌心向上平抬，示意他们看向一旁放着的签筒，“施主来此，不论为功名、利禄、家宅、姻缘，佛祖皆愿予施主一言。然我佛戒贪，施主切莫一签多求。”

——纵然有事到君家。不必忧心不必嗟。到底逆来时顺去。从中反吉自然嘉。

李轲正巧也求完了签文，随他们一同过去。

“李轲哥哥，你求的是功名吗？”梁乐好奇问。

随着竹签落在地面上，清脆的一声响现于耳际。

小沙弥的话犹在耳边，李轲的前程她从未担忧过，利禄功名于她亦非追寻之。思来想去，还是为自己与家人求了个平安签。

殿萦绕着郁的檀香气息，闻着便令人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