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已是夜时分,毓徽寝殿的周珏突然间自床榻上坐了起来。他睁开睛,发现正坐在鲛绡帐自己的床上,这才舒了一气,反应过来刚才是在梦。
杜衡慢慢直起腰,又朝周珏叩了首,然后很是艰难地起了,后退几步,然后脚步趄趔着往门外去了。
周珏听了这话,心中的厌恶愈盛,若不是想到她是自己母后送来的人,他定是要当场直接发落了。
转间之间,距离谢妙离京已有一个月了。
“她话该!”白芍看着杜衡的背影嘀咕了一声。
杜衡这番法却是激怒了周珏,他冷着脸,抬起袖就将案几上的白玉碗给挥到了地上。
“殿……”杜衡哀凄着声音叫了一声,此后,再说不一句话来。
杜衡听了这话,霎那间脸变得煞白了,她抬起正想再分辩一声,可她抬之时,突然看见了周珏的那个神,那个冰冷里带着明显嫌恶却又悉一切的神。她只觉得一滞,再说不一句话来。因为她心里突然间就明白了,自这一刻起,她之前所一切努力全都白费了。这么些年,他不是看不到她的心,他本就是的厌恶着她。他要她从此不必来跟前伺候,已是看在皇后娘娘的面上,给了她最大的面了。
“回殿,杜衡什么也没说,只告诉她说这是殿让送来的人。殿是不是怀疑谢姑娘是听我说了什么才执意要的?殿若是如此想,杜衡实在是冤枉,或是谢姑娘自己误会了殿的意思,以为殿要收那两名女房,是以谢姑娘一时气愤离了也未可知。杜衡万不敢在殿和谢姑娘之间行挑拨之言,还望殿明察。”杜衡伏在地上,一番话将自己给摘落得净净。
见得刚刚还是一脸得意之杜衡竟是失魂落魄般地了门,门外侍立的半夏等人面上虽是没表现什么,心里倒是都有些痛快之意了。刚才里面太殿动怒摔碗的声音她们也都听到了,这会儿又见得杜衡的神这般不对劲,她们自然也都猜到这杜衡定是被太所厌弃了。
可好?”杜衡轻着声音,一边说着话,一边还微弯了腰,看着那小黑猫,还很是轻昵地抬起手,像要在它上轻一的样。
“嘘,你们别说了……”半夏忙声阻止。
杜衡吓得手一顿,连忙直起腰朝周珏看了过去。
“殿,请息怒……”杜衡从未见过周珏发这么大的火,一时间脸煞白,一边跪地顿首一边慌着声音。
“殿,是不是杜衡错什么惹得您心烦了?可是杜衡实在是不知自己错在哪里?还请殿明示。”杜衡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杜衡姑娘,走吧。”年平的声音慢慢腾腾的,却是淬着一冷意。
“幸好只是个梦。”他低喃一声,抬手了额上的汗。又回想一梦里的形,仍是心有余悸,一丝睡意也没有了。
“你不要碰它,门外的半夏、冬青还有文竹和白芍自会照料它。”周珏声音清冷着。
刚才的梦中,他又梦到了谢妙。自谢妙离这些日,一向很少梦的他,总是些稀奇古怪的梦,虽说每日的梦境
“住手。”周珏却是突然轻喝了一声。
年平忙答应一声走上了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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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珏见得她一脸无辜的模样,心中怒意与嫌恶更盛,他背过去看着年平:“年平,你替我问她。”
第65章
“杜衡姑娘,我问你,前天你送那两位波斯人去灵犀轩的时候,你都和谢姑娘说了些什么?”年平细着嗓间,问来的话却是隐着一丝冷之意。
杜衡顿时脸有些发白了,周珏竟是一气叫了门外四个小女的名字,而且准确无误,这令她心里很不是滋味。想当年她来东之时,了十来天的时间这才周珏记清了她的名字叫杜衡。这四个青涩的小丫凭什么让他一就记住名字?而且,他不准她碰这只小黑猫又是为何?难说,只要是与谢家姑娘有关系的,无论是人还是一只猫,他都是要另相看吗?
“你退吧,从此,不必来跟前伺候了。”周珏缓着声音说了一句话,说完又瞥了一地上的杜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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